第三百五十八章 冷战
萧正清的一个男人,心思哪有女人细。他看着林小云默不吭声的样子,吓的直嚷嚷,“哥,嫂子!”
没有点名道姓,屋里的陈书锦和王兰月一起出来了。
“嚷嚷啥呢?”王兰月都钻被窝里了,披着外套,寒风飕飕的往衣服里钻,冷的她上牙打在下牙上,直哆嗦。
“娘?”陈书锦唤了一声,偏头看向手足无措的萧正清,“你们吵架了?”
萧正清摇晃着脑袋,吞吞吐吐,话卡在了嗓子里,不知道从哪解释。
看样子,不像是吵架。林小云说话做事和和气气的,软性子从没见过她和别人因为什么事情急红了眼。
陈书锦细微的观察着,她移动着小碎步,靠近萧正清,“你惹娘不开心了?”
“嗯。”萧正清点头,“我说错话了。”
声音不大不小,旁边的人都能听到。陈书锦眼神示意她接着往下说,也想通过他重复的这次事情让他们之间的误会解开。
萧正清一字不落,详细的将全过程讲解了一遍。听完后,陈书锦觉得林小云今天格外的可爱,就跟孩子似的。
她走上前,故作严厉的拍打着萧正清,“你说你,娘不就是吓了你一跳,啥话不能说,非惹她老人家不开心?”
挥过来的两巴掌光响不疼,属实把萧正清给愣住了。他摸着被打的地方,点头跟捣蒜似的,一脸认真。
啪啪几声,林小云心头一颤,紧张的抬起头。
“娘,好了,别气了,去回房休息。”陈书锦挽着林小云,护着她回了房。
萧正清在后面说着好话,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回了屋里。
安抚好林小云,陈书锦走出房间就看着扫帚还在堂屋桌边靠着。桌子上还有饭后的油脂,她手勤快的去清理着。擦完桌子又扫地,忙了一圈,后背好像都冒汗了。
陈书锦扭头看着院子,她手挽在背后,透过衣服往上摸。粘粘的,还真出汗了。不过也好,消除了下工回来淋雨受到的风寒。
咚!
手臂别在后背上,陈书锦姿势奇葩的看向转过身。
堂屋门外,萧正宴手里端着碗,面色红润的看向陈书锦的姿势。她腰上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肌肤紧致,上面没有一丝赘肉。
“我……”陈书锦快速摆正姿势,手指不停的将衣摆往下拉。他一定都看见了!
萧正宴收回视线,面不改色的从她身边走过。微微俯身,碗被放在桌子上。得了空,草药味占据了鼻腔。
“你给我熬了汤药?”陈书锦眼巴巴的凑上前去,她喜欢草药味,闻着就让人心神安宁。
“娘让我给你煎的驱寒汤药。”萧正宴开口,拿着林小云当做借口。
谁让的在陈书锦心里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熬药的那个人。她两手扶着碗边,唇瓣对准在沿上。喉咙上下滚动着,几口就搞定了。碗底的最后一点渣,她都不放过。
“我喝完了。”陈书锦将碗底朝下,想要得到奖励。
萧正宴阴沉沉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漠然的伸出手,作势要去接碗。
“我自己洗。”陈书锦有些失望。她次次好脸都贴在了冷屁股上,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又不愿意搭理她了?想也想不通,她干脆也黑着脸不搭理他。
脚掌故意踏着地板,陈书锦使着小性子,气呼呼的进了灶间。她站在灶台前,竖着耳朵偷听门外的声响。
四处静悄悄,连点声儿都没有。陈书锦转过头,扯着脖子窥探着外面,“没来?”
思付片刻,她觉得萧正宴这次是真的不和她说话了。双臂屋里的耷拉着,软弱无力的手指连碗都扶不住。
她准备把洗干净的碗和其他碗放在一起,刚松手,碗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玻璃渣弹在了脚背上,陈书锦眨着眼睛,一激灵,彻底的精神起来。她看着惨不忍睹的碗,蹲下身就要去捡碎瓷片。
萧正宴路过门口,他连个眼神都没有,径直的就去了偏房。
收拾了残局,陈书锦又在灶间烧了热水洗漱。等着一切都齐全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估摸着萧正宴应该休息了,蹑手蹑脚的推开门,一瞅,连个影子都没有。
人呢?她扭头看向身后。偏房的方向还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光芒,看样子他是故意躲着她。
算了,躲就躲吧。等着哪日他想通了,自然就愿意和她说话了。陈书锦把事情往好的想,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里。
榜样,萧正宴感觉面前的视线越来越昏暗,他注意到煤油灯即将燃尽。他仰头看向窗外昏暗的天空,乌云遮掩住了星光,四处都黑漆漆的,像是被关进一个匣子里。
算了时间,萧正宴合上了书。他吹灭了油灯,步伐轻缓的走进了里屋里。微亮的光透过纸窗户,照射着炕头。他凭着感觉,摸到了炕边。
撩起平整的被子,他顺着边坐下,将鞋子给脱了下来。撩起被褥,一声不响的进了被窝。
隔壁的陈书锦翻着身子,双手摊开碰到了中间阻挡的炕桌。她嗔叫一声,连哼唧了几下。
萧正宴直起腰杆,双手抬着炕桌的一边。轻轻的往怀里的方向拉,缩短了他睡觉的位置。
陈书锦连翻了两次,身处的空间足够她折腾。
清晨,平阳村被一沉白色的白雾所笼罩住。四处灰蒙蒙的,可见度只有两三百米。还没见着太阳,雨已经迫不及待的往下掉落。
邦邦,豆大的雨点打在院子的自行车上。萧正宴睡眠浅,一小点声音他都听的见。意思到在小雨,他撩开被褥,抬腿要下去。
“萧正宴!”陈书锦一巴掌搭在他的大腿上,柔软的肌肤还在上面蹭着,隔着衣物,萧正宴都感觉到她炙热的身体。
嘴里哼唧着,陈书锦连拍了两三下,转身脸朝向了柜子。
萧正宴盯着被她触碰到地方,害怕她再来同样的动作,吓的落荒而逃。走的太着急,厚棉袄落在了屋里,他缩着膀子,在门口犹豫不决。
“二哥。”萧正清揉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捂着嘴巴打着哈欠打着招呼。
萧正宴看了看,充满目的性的靠近着她,“给我拿件你的外套。”
萧正清是被扯进来的,“你没衣服了?”
不应该啊,林小云刚入冬的时候特意用新收割的棉花给家里每人都做了一件棉袄。就连在镇上上工的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