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一道黑影迅速的从漆黑的小巷子里略过,几乎脚刚离地,后面紧跟的几个人就追了过来。
小巷子里绕了几圈,总算是拉开了一点距离,可终究不是办法。
黑影身形一顿,抚了抚腹部的伤口,啧了一声。
叹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朝白日里繁华的街道跑去。
一路上灯火越来越亮,逃至一处高门,院内灯火微亮,黑影一跃而入。
尾随而至的几人则突然停住了脚步,在墙角阴暗处,为首的人冷声道:“阿三,你回去问过主子,看如何处置,我们先在这里守着。”
黑影进院后,整个人贴在在墙边,屏息听墙外的动静,待听到声音后,悄悄的行至院内一处井边,在井边假山的石头上轻轻敲了三下,便有一处石门缓缓打开,声响极小。
果真是有密道啊。黑色面具下冷笑一声,环顾周围并犹疑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跳进了密道。
人一跳下来,密道口瞬间就封闭了。
黑衣人听见声响,猛然转身。瞧见入口被封,才长吁一口气,一手扶着墙,一手抚着伤口,缓缓坐下。
止疼的药已经用完,万幸止血的药还在,胡乱的包扎了一通后,黑衣人终是因为疲惫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醒了过来。醒来好在血已经止住,却只感虚弱无力而且十分饥饿,只得寻思着离开。便开了火折子,扶着墙四处摸索查看。
在近处寻了许久,始终寻不到打开入口的机关。无奈,黑衣人只得舔舔发干的嘴唇,顺着墙壁继续前行。
弯弯折折的路行了一大段,期间岔口也是经历了好几个,黑衣人开始越来越慌,却突然模糊间发现有昏黄色的亮光,霎时顿住。
灭了火折子,放轻了脚步,甚至调整了呼吸,悄悄的贴在拐角墙边,仔细一听,这密室里竟有人正在说话!
这边容渊正坐在石凳上听手下的人汇报,突然发觉周围有血腥味。
眼神制止了手下的汇报,一抬手,让人先退下。
待手下的人都退下后才道:“出来吧。”
黑影一怔,瞬间满身的冷汗,惊恐之中,不知该当如何,只得暂时不作声。
容渊语调仍旧平稳,“最后说一次,出来。”
气氛僵持了片刻。
黑暗中突然有人长吁一口气,语气里竟带着点顽皮和埋怨,道,“哎哟,大哥,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发现我啊?你莫不是跟着那山里的老神仙修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暗处的人暗中松了一口气。
可容渊甚至未看他一眼,只冷哼一声,便透过他看向黑衣人的方向,道,“你身上的血腥味,怕是命不久矣。”
刚跳出来的容跃一惊。
暗处的黑衣人也是一惊。眉头紧皱,只得自拐角处走出。
刚出来,便一个飞身扑到背对着自己的容跃,钳住他的脖子并用暗器抵住他的脖子,隐隐已经有血色。
黑衣人全身的肌肉紧绷,目光凶狠决绝,动作毒辣,未发一声,态度却已表明。
一边的容渊兀自镇定,丝毫未见慌乱,完全不像被人威胁,不置一词,只低头饮了一口茶。
容跃被人挟持,反倒一脸嬉笑着对石凳上的人道,“大哥,这人莫不是疯了吧?哈哈哈哈,居然敢在你面前还敢挟持我。”
容渊自顾喝茶。
转脸又对着身后挟持自己的人道,“哎哟,这位大侠,不知您姓甚名谁,师承何处啊,真真是好胆量、好胆量哇!”
这两兄弟反应如此诡异,黑衣人突然发声,对着容渊呵道,“你!赶紧带着我出去,不然就杀了他。”
容跃一听声音,是个姑娘!又止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竟然还是个姑娘!大哥,这姑娘不错啊!”
黑衣人心里慌极了。
容渊放下手里的茶杯,只叹息一声道,“姑娘,我劝你最好全身放松,也别动,不然…”话音未落,黑衣人便手脚一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容渊只得一声叹气。
容跃道,“哥啊,这人该怎么处置,受了重伤,还中了你的毒。大概马上就是一具尸体了…可她居然知道我们容家的密道。”
“先搜身吧。”容渊起身离开。
容跃上前,轻轻戳了戳黑影的肩膀,探了探鼻息,确定她是真的晕过去了,跟着也出去找人来搜身。
不消一会儿,容跃一路小跑着来到书房。
“哥!你猜怎么着啊?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容跃故作神秘,一脸兴奋。
见容渊不说话他也不恼,继续道,边说边把牌子递到桌前,“你快看这牌子,她身上竟有落梅轩的令牌。”
“那,怎么办啊哥?救是不救?”
容渊拿着牌子,在牌子的纹理上摩挲,沉声道,“救吧。”
“好嘞!”
“还有,吩咐把宅子周围仔细检查检查,有什么可疑人物,抓。”
“好的,大哥。没问题的,大哥。”容跃笑的讨好。
几日过去,黑衣女子始终被关在囚室里,由府内的亲信刘叔看管诊治,几日来都昏昏沉沉的,其余的可疑人物倒是一个没有。
这一日,女子略有起色,刘叔喜上眉梢,饶是一大把年纪,也激动的小跑奔向书房,急着给容渊禀告。
奔至书房门口,刘叔先是扶着腰站定,深呼吸缓了缓,待气息稳定,才凑近了门口道,“大少爷,老奴有事禀告。”
“刘叔?快!快!快进来!”里面的容渊还不曾发话,倒是容跃应声开门,将门口兀自欣喜的老人家搀进书房。
容渊端坐在书桌前,手里正翻看着账目,头也为抬道,“刘叔稍候片刻,先坐。”
容跃亲自递上下人刚奉的热茶,搬了椅子给刘叔。刘叔谢过,便抱着茶盏,端坐在椅子上。
翻了片刻,容渊抬起头,看向始终激动的老人,大约也能猜到是何事了。只温声道,“何事啊?刘叔。”
“也没旁的事儿,就是几日前您命老奴照顾的那个女子,如今醒了,只是身子虚弱,怕是不好动弹,不过人也可算是清醒了。”刘叔甚至语无伦次。
“辛苦刘叔了,您先着人给她送些吃的,过会儿我和容跃去看看。”
“好嘞。”刘叔始终喜滋滋的,放下茶盏,一躬身道“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容跃,送送刘叔。”#####第一次写文,请多指教。么么哒(* ̄3)(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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